面临初三
脱下厚厚的冬衣,你说,人变轻盈了。我说,脚步沉重了。你说,春天要来了。我说,冬天已经来到。你说,又是一年呢!我说,只剩七十五天。
落日溶金,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到桌面地板,错开了我们重叠的身影。日光灯似乎不知疲倦地从六点半亮到二十点半,一如从盛夏就未曾停息的我们。
揉揉惺忪的睡眼,把昨夜的疲倦赶到空气里,机械似地翻过一页书。“If so,you are……”勉强直起身子,战友们横七竖八躺在桌上,偶尔做几个极简单的转头,慢镜头一般摩娑过纸张,“哗”,翻过一页,紧接着做极痛快状打个大呵欠,甩甩头。“读书啊,咋儿没得声音的?”班主任雷霆大怒,腾地一下从座位站起,俯着全班,莫名总觉得是低飞的鹰盯着灌木丛。“刷”一排排一列列都挺直腰板,“Most students……”班主任向左看看点点头又坐下,“呼”,声音如瀑布俯冲陡然消失。
好像政治课总是上半节睡半节。数学课是沈老师的个人演讲,英语课都在为听写奔忙。我只有语文振作精神。大抢答好像是一种发泄又仿若给自己的鼓励,正确与否倒在其次。偶尔听闻几句表扬总乐呵半天。真的,初三能快乐的事真的很少。
猛扒几口饭就冲到教室上晚自习。寂静,一屋奋笔疾书的身影。偶尔有人回头看看钟,又紧忙欠身下去,苦战题海。抬头看看漆黑的窗外,零星向点灯光闪烁,我感到行走的孤单和战斗的落寞。低头环顾四周,日光灯明亮得刺眼。我又陡觉行走的紧迫和战斗的激烈。想起有人说过:“我们是刀锋上行走的旅人。”滴血还坚持行走或者太过悲观了。但的确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”的时候,一定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。还是用老舍先生的话评论初三吧“有喜有忧,有笑有泪,有花有草,有香有色”。
指导老师:崔爱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