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是一种病
思念是一种病
高二13班 光年
等着哪一天我也想起,那悬在记忆中的美好。
——Leehom、
其实从一开始,我就知道,这是个离别的结局。甚至时间还是可以更加短暂的。一年吧,我们就会分开。365天,8760个小时。
总是在吃过晚饭后 特意路过从前的高一21的教室,现在已经空置了。在给景物披上无限温情的淡灰色的黄昏,我喜欢从树下的窗口眺望老教室。黑黑的,空空的,安安静静的呆在那。只剩下文明班级的奖状还贴在墙上。我知道,那里面满满的 都是我的回忆。
我还是那样,要命的文艺。
奥地利作家茨威格说过,托尔斯泰的坟墓是世间最美的坟墓。它只是树林中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土丘,上面开满鲜花——nulla crux,nulla coroma——没有十字架,没有墓碑,没有墓志铭,连托尔斯泰的名字也没有。
老教室也是如此。桌椅搬空了,门牌卸了,门窗关了,灯暗了。没有标签。
怕心里早就深深嵌下。
思念是一种病。
9.30早晨,班主任让我带几个老同学去老教室拿打扫用具。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,刚开学的不能在新同学面前掉价啊不能掉价。开门的瞬间,似乎有错觉,时光仿佛被切割了。不是2010年了是2Q10年。仿佛,还是满满的教室。有闹闹的声音、鲜活的笑颜、黑板上熟悉的粉笔字、空气里淡淡的灰尘、公告栏里的值日表。
我心里难过的想哭。
我们就这样 连再见都来不及说的 分开了。61个人,专属的61份回忆,直到你们都消失了我才去想珍惜身边每个美好风景。
分开了
分 开 了
一阵风刮起了讲台上的尘土,落在睫毛上,落在眼睛里,落在心里。从墙上撕下了大家的分班表,小心翼翼折起来放在口袋里。一个一个安静决绝的数字,冷漠嗜血,举重若轻地分割了我们。
那天,我是最后一个离教室的。轻轻关上了门,像短促又黯然的叹息。
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明媚的夏天,阳光依然泛滥滔天,相遇。连续几天烈日下炙烤的军训让人觉得军训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了。我们在一起曝晒,一起流汗,一起挨骂,一起努力。那些记忆的碎屑,带着些微的香气。那里的蓝天,也许没有欧罗巴纯净,却因为我们的光芒,天空发着光。也许短暂的3天,特别容易丢失,被重新枯荣过的草地覆盖得看不出一点痕迹,却扎根在心里,溶解进心脏。在全班面前自我介绍时候我说:“希望这一年我过的不是灰白的。”真的,不是灰白的,是比阳光还要得多彩,我是不是该责备你们,给予我这样多彩的流年。
我们把人生最美好的季节编织在一起,如果没有这个世界脱轨的速度,也许就是一个完美的截面,停留在青春的角落,小心翼翼的生长。会记得失落时同伴暖心的鼓励,快乐时悉心地分享;会记得细心打扫过的教室,耐心讲解题目时认真可爱的表情;会记得活动课上一起的嬉闹,小卖部里甜心的糖果。即使分离将我们送到了不同季节,在那里遗落了记忆,让我们想要,想说,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思路。只有深烙在大脑皮层下的那些美好,带上花瓣的脉络。珍藏。
徐洋啊、王洁璇啊。当我的副手特苦吧。我老是找你们的茬,让你们多做了好多的事情,处理不好我总是埋怨。记得我跟徐洋说过的最重的话是“你在我手底下办事 就得听我的安排 别无选择”。我还记得他脸上愤怒却拼命抑制的神情,当时还特来气,现在想想,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真的没了吧。能这么容忍我的副手再也没有了。我还真的很想念何为。现在记起的。都是你的好。最最负责的劳动委员。崔叔叔,最最勤劳肯干的宣传委员。也是被我拉来做很多很多额外事的倒霉鬼。季嗲我是真的很想念你的作业哎,其实你长得蛮帅的,要长高点哦,一直都觉得你声音很好听。周嗣超,我也很想念你家的饭,我还想去你家的别墅捉迷藏。雅慧、佛爷、牙膏、倩倩、JU~ 我们一起的活动课。如如、学良、小海、天鹅、校长、王波、毛毛、小黄蜂、浴室、余敏、梅梅、阿姨、非非,莎莎也算。
还有现在在食堂里总是遇到的大家。熟悉地喊班长,我总是很开心很开心,因为大家都还记得我。最怕人走茶凉、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假期里去看王波,看到很多同学来看他,我是很羡慕的。我当时还开玩笑说,如果我出个什么车祸之类的,会不会有很多人来看我呢?王波说,肯定啦,班长生病的话,大人多到大概这个病房都放不下。我当时听了很感动。
被人记得 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
经常在课上发呆 特别是遇到以前的老师教的课。总是出神的以为,光景似乎又是从前。
在时间的缝隙里
心疼
我们在最青春、美好的时刻相遇 把彼此嵌进他人的记忆
最温暖的意外
亲爱的 我爱你们、
夜已深 你们最不靠谱的班长 敬上